【羡澄】非草非木(上)

羡澄向/

现趴,ooc,从重逢到校园/

慎入,含少量蓝二性转戏份/

本来是码另一个脑洞过半,嗯,还没码完,想了想还是这篇先吧



·非草非木




「世间草木皆美,人不是。中药很苦,你也是。」



魏婴是自然醒的,已是临近中午,阳光就透过他的窗户大大方方地闯进来,一边临摹他的邋遢胡茬,一边撒欢般地他脸上跳跃。睁开眼时乍然涌进的光线让他忍不住眯起眼,眼里泛起生理性的雾气。


房间静悄悄的,魏婴有气无力地掀开被子,整个人懒洋洋地挪到衣柜准备换衣。拉开衣柜门时愣了一下,他和蓝湛自结婚搬入此处,衣柜便对半分装彼此衣物,各自的服装好似泾渭分明。如今另一半的衣物不见了踪影,魏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们已经离婚了。


是了,他和蓝湛高中相识,后来随婚约成了婚,搬到了两万里外的英国生活。七年婚姻后蓝湛生了一个女孩,非常可爱的小姑娘,如今抚养权在蓝湛手上,小姑娘便红着眼和蓝湛离开了魏婴。


并没有相爱。魏婴心下却又有些怅然,蓝湛是错爱了他,这七年虽然终究没有喜欢上蓝湛,但陪伴却也有了些感情。只是终究不是蓝湛所期待的爱情。


他的爱浓烈滚烫,尽数在少年时托付他人,蓝湛实在来得不是时候。


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其他人,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忘,”蓝湛轻抚小姑娘柔软的发顶,“我本以为终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,可我却发现我爱上的只是爱着时的你。你记得你什么时候第一次遇见我吗?”



魏婴默然不语,蓝湛垂了垂眸子道:“算了,你应该是不记得的。再会了。”


魏婴挥手送她坐上驶向机场的计程车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他确实不记得了,如果他有一丝挽留的一丝,蓝湛万一再生出执着的念头,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。


也许当初不该应了婚约,匆匆结婚的。他忍不住想,这些年他从每天醒来便想起那人、每晚入夜睡梦中总梦见那人到很久没有再想起对方,已经是时光莫大的恩赐。



但他也确确实实再拿不出蓝湛想要的爱予以她。蓝湛知理文漂亮,除了对魏婴的执着外都让人找不到一丝不妥当的地方。可唯独这场婚姻是她的败笔,因为魏婴不爱她。




伦敦多雾,蓝湛离开那天偏偏是难得的晴天,天上点缀几朵无忧无虑的白云,湛蓝如洗。



没了家庭的束缚,魏婴远在英国好不自在,他不缺钱,干脆辞了工作成了自由职业者。在家里蹲了半个月后,磨不住,收拾好行李开着自己的车在各地随处游来窜去,走走停停。


世界何其阔,他却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。



约莫是年岁渐长,魏婴很少做梦了。无论是他年少轻狂还是初初结婚那会儿,梦中之人亦心中之人总是在他心中无处不在。可如今好似被光阴磨掉一层皮脂,他竟然已经很久不曾想起对方了。


那是饱含水汽的字眼,带着洪荒之初就已经响彻他天地的音韵,每每咀嚼总是有更多的韵味,嚼不烂,囫囵吞下肚中,却几乎能衍生出灼烧五脏六腑的热意。


「江澄」。



据说一个人的名即是最大的咒语,魏婴心不在焉地走神,他的余光似有还无始终落在那人肩上,隐晦的贪婪。


他们再度相遇堪称猝不及防,魏婴兜兜转转到了离祖国较近的日本,初春的樱花大把大把开在枝头,轰轰烈烈的粉色如像是云霞,蒸染了整片天空。


江澄陪一位少年坐在樱树下,他与粉色并不搭调,但不可否认那是极美的花、以及比花美的人。他就坐在那边,安静的抬头,眸光扫过四周就似在侦察这个世界的认真。魏婴感觉落满尘埃的心弦被叩响,他注视着江澄,直到江澄和他身边的少年也注意到他。


此时他对江澄笑了一下,江澄似乎愣了半秒,才给魏婴一个屈尊降贵的点头。那点头时矜傲的弧度熟悉得魏婴几乎被烫伤,他循着旧日的轻快步伐踩踏进柔软的青草地与坠落的花瓣,走到江澄面前,低下头去看那有柔软的黑色头发的发顶。


江澄有些不习惯地抬头一一他轻微皱起了一双眉,眼底的眸光比北海道的雪还清澈。


旁边的少年长相有几分与江澄相似,不解道:“舅舅,这是谁啊?你朋友吗?”


舅侄。魏婴心底自己都不知道地松了口气。他看着江澄,想说的话太多,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忍不住目露期待,怀着一丝揣测江澄会任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

江澄勾了勾嘴角,表情并不锋利,是平常时惯有的表情:“是高中同学。魏婴,好久不见。这是我侄子,金凌。”


魏婴识趣地退了半步,笑道:“好久不见,江澄,你也来日本?”他觉得自己笑得与往常一般无二,内心却空了一角。他一直缺了东西,是眼前人偷走的,可如今空白更大了。



金凌翻出手机查看信息,江澄已经起身,他和魏婴站一边时的身高气势并不差半分,像是两株高大挺立的木棉,各自撒落一地红花心事。江澄“嗯”了一身,眼神掠过魏婴,随口道:“怎么不见你妻子?”




魏婴捏住一片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樱花瓣:“……我离婚了,孩子归她,当初说好了是联姻。”



江澄眸光似乎闪了闪,接着又恢复了原样,是无鱼的澈:“是么,恭喜又恢复自由身?不过你总不缺人。”



魏婴张嘴还想讲几句,像是被判决不死心和法官争辩,但已经无人再去问他了。金凌以下犯上一把挽住江澄的胳膊,兴奋道:“舅舅,我们快去,那位大师同意接我们的活了!”



江澄忍俊不禁,又端作一副沉稳模样:“多大了,还那么激动。而且又不是你……”金凌一点不怕这个威胁是假疼爱是真的舅舅,转头去看魏婴,还特意盯了会儿魏婴的手,接着眼珠一转:“舅舅我们带上他吧!正好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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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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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是存稿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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