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双杰】好得很

羡澄羡无差/

现代AU/ooc

「强忍着心动无动于衷,拥抱时想着彼此面容。」

不是花吐是花纹辽,还没过十二点也算给魏哥庆生(?)以及万圣节快乐大家吃糖偷税!

很多插叙,有拆轩离

此篇魏哥大部分是躺尸状态【不


·好得很



01.


当江澄匆匆下了火车时差点被兜头的风来个“岁月的洗礼”,在火车站翘首以盼的金子轩开着一辆玛莎拉蒂,在小破火车站中格格不入,颇有鹤立鸡群之感。惹人注目,让江澄一眼就发现了,与此同时,金子轩也看到了江澄。


大学时留的一头中二又嚣张的长发已经剪成了规矩的短发,眉头微微蹙着,本该温柔的杏眼蕴着刀光剑影的寒芒,依然不肯消逝半点,只在上面遮一层无动于衷的岁月的纱。

还是那个臭屁的样子。金子轩头大了一圈,当年他和江澄姐姐有过一段,初恋,最后没成,江澄便时常如此冷眼瞧自己。但今日来本是为另一件事,江澄上了金子轩的车,车便驶向陌生许多的街道。

城市的迅速发展表现有很多,市中心高楼大厦车水马龙,光鲜亮丽来来往往的年轻白领,时不时低头看表的秃头老总。然而金子轩是个异类,他是总裁,但没秃头,他的玛莎拉蒂不是去市中心或世贸大楼之类,而是去了城中村。



在被凹凸不平的路面震个七晕八素之前,江澄让金子轩停车,觉得自己走比较舒服些。


城中村离市中心不远,但如其名,堪称城市中的村子,几街之隔是倒影着行人的光洁玻璃橱窗大商城,城中村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,一下雨地面便泥泞不堪,黄土、烂菜叶,以及不知装过什么的塑料袋比比皆是,撑着伞还可能被一盆洗脚水兜头一淋,来个“热雨”倾盆。

江澄只在里面住过半年,至今记忆犹新。



他的一双黑皮鞋底触及这片被城市化甩在后头的土地,闻到让街边野狗眼睛发亮的肉腥味时,一阵风把他吹回了那个时刻,他脚上踩着的高级皮鞋成了帆布鞋,西装革履成了卫衣和牛仔裤,他还留着一头不羁的长发,扎成和魏婴一样晃晃悠悠的马尾,发尾用红绳绑着。

金子轩找了个熟人过来看着车子,免得回头再开时玛莎拉蒂变成“马沙立帝”,转眼看见江澄立在一边,叹声道:“你们总算兄弟,去看看他吧。”



02.


兄弟。

若两肋插刀,也在所不辞。



江澄和金子轩一起回到那个小屋子前,金子轩在门口站住没有进去,只是让江澄自己进去看看。江澄注视了他一会儿后也不强求,从一盆花已经零落成泥、连根枯杆都没有的花盆底下摸出一枚钥匙,插进锁孔,打开了门。没料到这一出的金子轩捏着别人给他的钥匙目瞪口呆。

“你,你们……”

“你要夸赞这种默契么?”

金子轩摇摇头:“竟然也不怕被别人拿去开门。大胆。”

江澄弯了弯唇角:“穷,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

是了,穷的时候,不必担心贼,反正无物可偷,倒是有钱的时候,反而束手束脚。只是岁月到底是个敏锐的贼,偷走了什么,佛曰,不可说。



推开那扇木门时江澄觉得自己胸口发热,深秋的季节并不会燥热,只有清寒。他忽的想起魏婴的拥抱,从背后不管不顾扑上来,不论四季,胸膛总是炽热的。



离开学校的那天,魏婴和江澄在兜兜转转找了大半天后,终于找到了这间房价便宜到底的小屋,一个放下双人床多余空间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卧室,一个集厕所厨房客厅于一体的多功能房间,是耗费了江澄和魏婴大学里所有奖学金和打工赚来的钱买下的,房产证上是魏婴的名字,登记时江澄一把把魏婴推过去,魏婴笑着问这是嫁妆么的时候,江澄反驳说是聘礼。

之后江澄和魏婴开始四处投简历,应届生,还是艺术系,江澄靠着大学各种各样的奖项当了个初中的美术老师,实习的。魏婴舞蹈天分高,但不知为什么总是离职位差一点点,每次兴致勃勃的出门,垂头丧气地回来。

实习老师的时候是最累的时候,江澄每每回家直接倒在双人床上,自己和魏婴的衣物乱七八糟堆在一角,每次扯出来都皱巴巴像是咸菜干一般,不抖抖穿都不能穿。魏婴被江澄倒下的动作吵醒,揉着眼睛巴砸几下嘴巴,想了想米已经洗了,再度昏昏沉沉过去,还非得小心翼翼地靠着江澄。

再后来魏婴哭丧着脸号啕,说不投简历了,老师什么的都是大猪蹄子,他要开个舞蹈室,自己带孩子。

江澄把魏婴臭袜子一把塞进魏婴鞋里,说如果开舞蹈室还不是我出钱,那我可是大股东了。末了踩几句魏婴真是个销金窟,无底洞。

魏婴作了个鬼脸,说朋友一生一起走,兄弟一声吼,要钱没钱要命有命!

江澄噗哧一声没忍住,笑道:你这瞎说的什么鬼玩意啊?



此时房间还是那个小小的的房间,客厅垃圾倒是扫得干净,只是墙上的涂鸦难消,非得重新刷墙才行。从门口走十五步,左转,另一间房门是永远不上锁的,江澄轻轻一推。

门开了。



03.

魏婴瞎说的话太多了。

从小到大,鬼话连篇,罄竹难书其谎。

乃至于,江澄以为那些个风言风语,都是谎话,作了耳边风。只把那眼底所见的当了真,当了穿堂风。



他们同居的半年,与其说是一起生活,倒不如说是过家家,全靠着心中不知哪来的一腔澎湃激情,最后热情消退,游戏自然也该散场了。



魏婴身边总是不缺少热闹,他就像是滚滚红尘,身旁总是围着一三五六的人,男男女女都有,欢天喜地锣鼓喧天。


哪怕是此刻,在城中村这种治安差的地方,哪怕是魏婴没有一点回复,也有人陪着他。

男的俊秀斯文,目光总是落在魏婴脸上,那张脸似乎睡熟了,只有轻微的呼吸证明他还没睡死过去。

女的……是温情,江澄心想,魏婴一个人男女通吃,真是厉害。


见到江澄到来,温情转身,一张脸疏离的客气:“是江先生么?”

俊秀的男人才振动睫羽,抬头看向江澄,眼底有红丝,明显的熬了夜。男人沉默的眼神让江澄有点不自在,但他转念一想,这是他的地方,凭什么要自己不自在呢?



江澄于是回复道:“是,我是江澄。温医生,幸会。蓝湛,好久不见。”


蓝湛似乎被针扎了似的起身,咬着牙,冰冷的目光近乎仇视江澄,江澄感觉自己有点无辜,但又说不上完全的无辜,只好深沉着脸受了这凌迟般的目光。温情看这一来一往顿和门口的金子轩有了相同的头大感,她是知晓些这些年魏婴的故事,比如蓝湛一心一意喜欢魏婴,比如魏婴一心一意喜欢江澄,比如江澄……

比如江澄一心一意以为魏婴喜欢蓝湛,专心致志和魏婴作兄弟。



此刻三位当事人齐聚一堂,虽然其中一人昏迷不醒,也算得上一出好戏了。




05.


好戏是不可能有的,为了魏婴着想。蓝湛当真爱得深沉,如同当初江澄恪守着兄弟的线一般,他只对江澄
说一句。

“莫要负他。”

然后脸色吞针般,走了。

也不知门口遇见蹲着拔草的金子轩有没有心情打招呼。江澄思绪乱飞,还是温情拉了回来。

“你知道了吧,附纹症。”温情开口,便是雷霆霹雳,硬生生把江澄使劲忽略的事拖了出来,顺带掀开个底朝天。

附纹症与花吐症一般,作用于有深深喜欢却不能、或未开口的人群,是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病症。目前医学界并没有治愈的方法,只知道若是表白,可能治愈。花吐症是吐花,这附纹症却更加沉默,潜伏期长,由心脏外的皮肉开始,以一点为花心,以爱为土壤,一层层生长绽放出绮丽的花纹、附着在皮肤上,与呼吸相融,每一次呼吸,都在生长蔓延,没一次想念,都是一份养料。

江澄沉默上前,他站住先前蓝湛的位置,而魏婴躺在他们曾经同眠的床上,安静的像是死了。



温情掀开魏婴身上的被子,魏婴还穿着白色薄短袖和裤衩,温情是医生,对人体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,哪怕魏婴身材有料六块腹肌腰细腿长,哪怕上面花枝招展,倒是惊了江澄。


且不论短袖下是何种情形,短袖外裸露的胳膊手臂、锁骨脖颈、到随着大腿小腿蔓延至脚踝的纹路,昭示着魏婴的病入膏肓。

温情静静离开这间小小的屋子,像是不忍心,又不想多理,而话已带到。出了门和金子轩一起蹲在马路边上扯野花。



江澄以为魏婴是喜欢蓝湛的。

根深且蒂固。


为此,哪怕是毕业后一起买房同居,也以兄弟身份自居,把不经意间的心动当作兄弟义气的感动,不肯多想半点,不肯玷污他们友谊哪怕一丝一毫。

那些自以为一个人的心动,在“友谊”的表相下自由生长,如同心底的藤蔓扭曲滋生着,却又不动声色。

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魏婴的脸颊,因着多日的沉睡而略显苍白,花纹已经衍生至耳后,一小片紫色的莲纹就那么绽放在耳后,平添几许妖艳。

附纹症随病情加深,病症者会陷入眠,等待被所爱之人唤醒,或者失去爱的记忆清醒,开始新的生活。但花纹永远不会消除,若开始新生,那些纹路是过往的唯一见证。



江澄缓慢的低头,额头碰着魏婴的额头,魏婴轻浅的呼吸淡然而有节奏,像是做着一个美梦,他忍不住想,魏婴是做关于自己的梦吗?那个梦里,自己会走吗?为什么不说出来呢,怀揣着足够附依满身花纹的喜欢,却不敢提及半分呢?


这么想着,江澄忍不住笑了。

他笑自己和魏婴一样。

他听闻魏婴开了一家舞蹈室,按理早该搬出这破地方,也许确实是有另一处住所供其生活,可当附纹症发的时刻,魏婴登时就回到这间小小的屋子,像是倦鸟归巢。只有在老旧的空气中,呼吸着岁月残留的一点曾经的温存,才敢无所顾忌地兀自进入一场美梦。


江澄吻了吻魏婴干燥的唇,他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,拉起内衬的下摆,颇有几丝较量之意。

但见腰腹处桃花纹路弥漫。

江澄知道,那花纹今日之后再不会生长,将变成一幅不是纹身的纹身。


“你又赢了,魏婴,我喜欢你。”江澄再度吻了吻魏婴,但魏婴一无所觉,沉默蔓延在没一次的亲吻中,是江澄的后知后觉,是魏婴的梦中珍宝。

隔着两人蹉跎消磨过的时光,江澄回抱住了魏婴。

几曾何时,只有抱着那个人,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?






“江澄,我不仅想当你兄弟,我还想当你爱人啊!”

“那你当吧。你醒来,总有你位置的。”




06.


新生,如同圣水洗礼的新生。

魏婴心心念念着江澄,宁愿在梦中结束此生。像是害怕一睁眼,回复他的江澄只是为了兄弟情分,身边早已有了佳人。

他不愿睁开眼,拥抱他其实早已得到的爱人。







魏婴没爱上蓝湛,新生之后也没爱上。





07.



江澄走的那天依然是金子轩送他,江澄从背后看金子轩的时候,隐约看见了一处金色牡丹花瓣似的纹路。

他于是拍了拍金子轩的肩膀,在金子轩无奈的眼神中,挖开两人之间的结。



“姐姐她,现在还不错,你也不错。”江澄轻声道,“她是个好姐姐。摄影是她的梦想,那时候她没来得及回来,我代她说一声抱歉。”


金子轩点点头:“金凌三岁了,下次带他来看你。”



他们江家的人似乎总是迟到。


江澄深吸一口气,正要说好,余光瞥见街边的人影,像是血液逆流,岁月拨转,忍不住让金子轩停车,推开车门追了过去。









便利店中,魏婴拿了两袋面包站在收银台前,掏空了口袋没看见钱包也没找到零钱,手机上余额不足,电话因为近一个月的欠费未缴限制呼号,当真两分钱难倒英雄好汉,怎一个急字了得。


本打算和收银员的小姑娘聊笑几句期盼来个赊账,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自脸颊边探出,夹着一张红色毛爷爷,金钱的味道近乎席卷了心脏。

“他的,我帮他付了。”

魏婴回头去看那男人,却满眼只看见一双含着冰棱的眸子,在触及自己视线那一刻,忍不住冰消雪融,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杏花春雨。



他忍着心悸回头,在收银员小妹的确认中抓起旁边架子上摆着的小盒子,道:“再加这个。”


江澄看清是何物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


却见魏婴把找零塞进江澄风衣口袋,手掌中摆着那小盒杜ls,鼓足了勇气撩拨自己。


“这位先生,可以邀请你一起走吗?”

江澄听见自己的声音作答道:“可以,你叫什么?”

“魏婴,我是魏婴,你真的和我一起走吗?”

“我叫江澄。”江澄握住那只拿着盒子的手腕,“……不许忘了,当然了。”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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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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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在be边缘反复横跳

/求评论!!!

@商拾三 哈哈哈哈哈哈圆过来啦!

/加了一点点,修了几个错字xo

稍微解释一下,魏哥暗恋澄澄不敢说,澄澄以为魏哥喜欢蓝二硬生生扯着兄弟的牌子掩饰心动。

后来轩哥和师姐分辽(师姐喜欢摄影,去国外时轩哥中病,师姐没来得及回来/由此可见这里的轩哥也很闷骚),澄哥回去开公司了,魏哥开了个舞蹈室,谁也没再当学校老师,此处可以说省略了很多故事,可以尽情脑补w

澄哥收到轩哥信息时风驰电掣赶来,奈何魏哥真的太喜欢澄哥辽……没赶上,加上轩哥得到消息也有一定延迟……

但喜欢嘛,太喜欢了嘛,失去记忆的魏哥又对澄哥一见钟情辽,而且还主动去撩了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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