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双杰】酒万字(上)

羡澄羡向/

伪原著向,私设如山,设定澄哥退隐了/

ooc/

本来想做活动文,忍不住xo

除夕活动换成了另外的一个脑洞哈哈哈哈(。


·酒万字



魏婴醒来的时候外面风雨交加,雨声泼墨般打在阁楼的竹窗上,外边糊的油纸湿漉漉了一片。寒气随处飘荡着,魏婴被冻得打了个寒蝉,他翻起身,屋里烧了炭火,暖意很足,可他还是冻得不行,四肢都是暖意不达的透凉,郁气一团堆压在胸口,让他听见着泼盆般嘈杂的雨声也只想揉揉额头,尽量清醒过来。



他感觉被万鬼反噬身亡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,令人忍不住浑身冰凉心生恐惧,而之后发生的一切好像在看一个全然无关的陌生人。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息,楼下传来连雨声也遮掩不住的热情招呼声。魏婴才堪堪走到门边上,一只胳膊便拦住了他。那人虚倚在门边,黑色的胡袍粗粗勾勒出身线,身姿利落,手中提了小半壶黄汤,被温至温热的酒香一点点溢出,在空气中滚烫,在心中发酵,让人忍不住心口一窒,近乎缺氧。

“要去哪儿啊?夷陵老祖?还钱了吗?”江澄阻拦的态度明目张胆地强硬,魏婴一步步缓慢退回至床边。


“那个,起来松动松动筋骨,都躺了好几天了。师弟,这个……”魏婴指了指江澄手中酒壶,“我能舔一口吗?就一
 口。”

江澄摇摇头,把酒壶往旁边的木桌上一放,拿了一个小杯:“就你这脸色,白得和纸一样,还想‘欺霜赛雪’?只能喝一小杯,这几天雨多湿气重,祛点湿。”



魏婴掩面,待江澄倒好酒后抓过杯子,动作急切似迫不及待,真到了嘴边反而推三阻四慢悠悠起来,真是一口一舔,边舔边瞥眼去看江澄一一江澄只拿了一个杯子,换而言之,剩下的酒,都是江澄的,他自然不需要魏婴那般留恋不舍一杯酒,直接拎起壶灌,别样疏豪。

酒暖身,外头雨依然下着,屋内炭火的温度慢慢席卷过来,像是火舌温热舔舐着锅底,锅内冰水终于化开。他看着江澄,脑内思绪还有点纷乱,这几天三番两次想开口和江澄聊聊之后,却又被不声不响地挡了回来。许是刚从外进来,魏婴觉得江澄身上也裹挟了一层朦胧的水汽,氤氤氲氲缭绕周身,几分清寒料峭。一杯酒再如何小口斟酌也还是很快喝尽,江澄早把空了的酒壶掷于桌上。


魏婴其实和江澄分别不久,就在死前他还亲眼看着江澄似乎想冲过来,眼底分明有了泪花。可一眨眼他就好像被救了回去,那时他头疼欲裂,亲眼旁观一场难以言喻的默剧,他听不见他人的话语,只是看见自己师弟一次又一次动怒又伤心的模样。意识浮沉间他能感觉一双手有时虚握着他的脖颈,有时搭在他腕间,是又想杀他又想救他的纠结摇摆心态,带着一点苦寒的药味,和灌进自己嘴里的苦涩汤汁是一个味儿的。数次,魏婴都觉得对方会对他脖子咔嚓来一下,他呼吸时也有过触碰到一层薄薄的屏障,窒息前却又被掀开,有发丝垂落在脸颊上,痒痒的。


彻底醒来的时候,那日阳光很好,江澄伏案而眠,黑发垂落只随意用一根紫绳束着。发尾被落进来的阳光罩着,笼了一层薄纱似的淡金颜色,魏婴头重脚轻还试图爬下床给他盖个袍子,谁知道转眼江澄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,用的劲还挺大。魏婴下意识摸了摸掩在布料下的手腕,上面还有一圈隐约的红痕。


那时江澄定定看了魏婴很久,眼底清
 光澄明,落地有声:“你是魏婴。”

楼下还有人唏嘘着含光君的伴侣魏无羡去了,魏婴眨了眨眼,道:“师弟。”

江澄半掩眸,思衬了片刻,终于松开了魏婴:“算了……你自便,记得把我在你身上花的药钱还了。”

要走也先给钱。

魏婴目瞪口呆,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,好家伙,连衣服都是另外被换上的。这样别说还钱了,一分钱都没有。他心底反而松了口气,就这么,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留了下来。




“你怎么会在这儿开酒馆?”魏婴把酒杯放回桌上,楼下小二的吆喝声热情有如实质,他看向江澄身侧的窗户,外边的天地有雨,实际上他只是不太好意思一直看着江澄,“还招了个这么……热情勤快的小二?”


江澄“唔”了一声:“江家小辈都差不多了,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,跑出来走走。世界总归是年轻人的。我喝了那么多酒,开酒馆就可以随便喝了。小二是我路上救的。也没什么心思打理,混个日子罢了。”


“别别别,师弟你看起来二八年华正是一一”魏婴习惯性地口头打趣一二,转眼看见江澄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,眼神里还带着点说不清的鄙视意味,“……也是,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师弟了。”


“哈,”江澄回了个无意义的笑声,短促,音尾落在塞北难得的风雨天中,迅速凉了个彻底,“还行吧,也就那样。”


想起隔了一层除了江澄没有太大感触的记忆,魏婴长吁短叹:“那什么,师弟,你怎么会来塞北?这可是个苦寒地方啊。我觉得酒馆开在江南那片多好,三月莺飞草长佳人执杯饮酒,多好啊。”


江澄抬起眼皮看了一下魏婴,忽而想起什么,走过去屈尊降贵地伸出两支手指搭住魏婴脉搏:“你还是先想想你是怎么回事吧……平白无故出现在塞北一家酒肆外浑身是伤高烧不断,还断了腿,不知道的还以为酒馆是卖黑酒的。”


“我……”魏婴也是好一阵吸气,他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无言以对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按理说夷陵离塞北千里,怎么也搭不上边,再说混入的记忆里的姑苏,同样是远而又远,他想不到谁能救下万鬼口中的自己,也想不到谁能把人从姑苏丢到塞北一家酒肆门口,还失了一身修为。


“偶尔活动筋骨可以,别下楼了,”江澄放开了魏婴,收回手指,“如果你不想以后变成跛足的话。”


魏婴点点头,算答应了。他的脚受了伤,目前不能跑不能跳,如果养护不当并不排除以后会成为一位一瘸一拐的跛足青年。这伤似乎是随着被丢到酒肆门口而得来的,和自己的行踪一样是个谜,毕竟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断腿,总不可能是从乱葬岗一路滚下去的吧?


江澄又提走了喝空的酒壶,魏婴长叹一声,脑海混乱一团乱麻,他独自盘坐在木床上对着燃烧的木炭沉思半天,第一个疑问竟然是:为什么自己师弟看起来好像有点嗜酒的意思?

怪不得魏婴如此想,他印象中江澄不是不会饮酒,可从来端着态度,不会向现在豪放,一壶靠饮两壶凭灌,向来是杯子装着小口抿的。而且几天来,数次看见江澄,江澄总是带着一壶酒,来见自己也是温酒作饮。

难道自己师弟其实是个比自己还厉害的酒鬼?魏婴暗搓搓想着,忍不住笑了一下,随即又被不知道哪位仁兄塞的前尘往事愁了一张脸。







/tbc

酒万字(下)

@商拾三 捏铲子挖土

/求评论!!!!不给评论就哭唧唧!!【啊喂!
 说不准结尾有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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