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莲花坞春晚】屠苏酒暖

羡澄向/除夕贺文


伪原著设定,私设贼多的澄哥宗主魏哥长老/我流羡澄,回忆穿插


ooc归我/全糖微车


·屠苏酒暖



江澄心里其实有点不愿意的,一来魏婴蹬鼻子上脸的功夫着实厉害,让人难以招架,二来好不容易出来走一圈,哪怕是冬天也不能就在客栈里宅着吧?


房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魏婴放轻了脚步把刚买还温热着散着白气的食物放在桌上,转眼对上床榻上已经悠然转醒,正撑着脑袋看自己的主。


魏婴走过去坐在塌边,江澄昨天喝了些酒,又被闹得很了,此刻还带点难得的懒散意,垂着眼难知道在想什么。魏婴抓了一缕江澄的长发把玩,乌黑光滑,像是上好的锦缎,被保养得感触分外柔滑,滑过手缝的时候有种下意识想握紧的冲动。


江澄抬眼瞥了一下,又有点无趣似的阖眸,魏婴倾身挨了过去,脸贴脸,蹭着江澄柔软的鬓发。江澄开口时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哑,他倒是不讨厌这人如此的亲昵,只是偶尔也觉得如同过于甜腻的糖食,有一些腻歪过头了:“你是仙子吗,就会挨过来蹭人?”


魏婴闻言低声笑了,又在江澄脸上蹭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自己:“无可比不上仙子,上次在树上看到仙子舔你的手心了,可嫉妒死我啦。”


此仙子非彼仙子,乃是金凌之犬,是条威风凛凛的黑色灵犬。


江澄大抵有些被魏婴腻歪到了,随手抵开依然近在咫尺的魏婴的脸,闻言也忍不住含了笑意:“你还好意思,多大个人了,还被吓得窜到树上。”


“不管不管,反正……”魏婴抓起江澄一只手,将掌心摊开向上,低下了头。


温热的柔软舔舐着并不那么光滑的掌心,江澄手抖了半抖却被魏婴拽紧,湿热的感触挥之不去,有点痒。江澄吸了口气,捏着魏婴的下巴强制此人不许再舔:“你到底想干嘛?嗯?”


魏婴眨了眨眼,接着眉眼一弯,笑出一泓春江花月,道:“愿为宗主鹰犬。”


江澄捏了把那皮囊漂亮的脸:“连狗都醋都吃,啧。”


话说得不算好听,嘴角却扬了起来,也不知道是谁红了耳,被魏婴看见。魏婴也不点破,侧身抱住了江澄。




魏婴爱极了江澄的手。


同样,他也爱极了江澄。


起初时是年少,莲花坞里栽种的桂花树下,江澄眺望着那湖中仅剩枯荷几许,午后的天光也蕴了几分秋寒。魏婴转了几圈找到了坐在树下倚着树身的江澄,秋风瑟瑟,好些金灿灿的小花落了下来。


魏婴袍角带风穿花而来,一本正经说师弟你头上落了桂花,便伸手去拂,却恰与下意识抬手的江澄在空中相遇,指尖相擦过时江澄放下了手,魏婴则捻了捻指,眯着眼在江澄发间捏下一朵调皮得很的桂花,看不清的眸中水波微澜,直漾心底。


魏婴将花放与江澄鼻尖,道,这花挺香。面容端得与平时一般无二,江澄并没有欣赏的兴趣,兴致缺缺移开脸,心中暗道多心了。




心中隐秘的情愫张牙舞爪地画出一个工工整整的圆,圈住了少年的心魂,兜兜转转百转千回,到了底,也总是那人。




深秋的阳光暖而妥帖,江澄几次于树下小憩,魏婴也跟着江澄在几株桂树下辗转,时不时替少年江澄拂落不慎掉与江澄身上的桂花。


有时实在是天气太好,江澄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。魏婴便支着头呆呆地看着江澄,看他呼吸时微张的唇,看他颤动却还没张开的羽睫,看他张开的手心,恰好落下一朵金色的桂花。魏婴的拂落花的动作愈发熟练,几次下来江澄都持默许的态度更是让他胆子大了好一圈,常凑到江澄脸边,摸一把江澄的发,戳一下江澄的脸。


江澄感觉被打扰,自是不肯的,两个人便在树下动了手,你来我往的拆招,比拼起了招式。


还都是少年,魏婴屡次比江澄略胜一筹,却也被江澄的招数惹出一身汗热。江澄也出了汗,水意在脸上湿漉漉的好似谁哭了鼻子,眼底清光氤氤氲氲成了一团,皱起的眉头看起来很是不甘心。魏婴分出一只手去抚平眉心的皱痕,另一只手压着江澄的两只手腕,把人抵在粗糙的树上。


江澄说你干嘛,还不放开,魏婴却上前一步,把头埋在江澄的颈侧,闷声说愿赌服输啊。


江澄哼了一声,问说你想要什么,魏婴沉思了半天,在江澄失去耐性之前,终于准备用自己的唇齿堵住了那张不饶人的嘴,却又在最后一刻偏移了半分,吧唧一口亲上了江澄的侧脸,说,再让师兄想想呗。


江澄好一会儿才翻了个白眼,你就想一辈子最好。说着江澄挣开魏婴的束缚,转身准备走人,却又被魏婴伸出的手抱住了腰。江澄吸了口气压住自己内心的烦躁,亦或是不合时宜的心动感,说魏婴你给我放手。


魏婴说不放,同时又用力抱住江澄的腰,一个使劲把人拦腰提高,在江澄来不及反应前冷不丁开始转起了圈,还道,那就今日师弟陪我玩转圆圈吧!


江澄说魏婴你想得美,魏婴一个收势停住了幼稚的行为,江澄却因为惯性还在向外,魏婴担心江澄摔倒或是被自己甩出去,连忙施加自己方向的力量。却因为过于紧张,自己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,江澄则因势倒在了魏婴身上。




江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,双手撑着便想起身,却被魏婴一手扣住了脖颈不得随意起身。四目相对间魏婴有点紧张,眼底蜿蜒流淌出一星半点的局促不安。江澄紧捏着地上的草,感觉自己鼻端盈满了甜蜜的桂花香,很甜的味道,却好像没有魏婴身上与生俱来的甜香。




魏婴光明正大挨着江澄蹭的时候,是在傍晚。


霞光迤逦染得江澄淡漠的眉目昳丽,是层峦叠翠的山峰奇绝,也是九曲八弯的精致绝伦,眸中也好像被细细勾勒了暖意。魏婴同江澄脸颊贴着脸颊,泛着些许酿酒香的气息彼此交融,魏婴伸出舌去一遍遍临摹江澄唇舌的轮廓,拥抱是灼热的,随时能噼里啪啦地掉出火星子。




船舫上摆着一张桌案,上面有一壶温热的酒。酒香泠泠,魏婴为江澄斟了一杯酒,然而那杯酒酿谁也没喝得彻底。


夜晚的湖岸边人来人往,游人挑着各式各样的花灯,往来间灯火灼灼,船舫垂了一层纱幕,魏婴轻力揉捏着江澄的手,抚过掌心的纹路,指尖滑过起了一层剑茧的手,依次唤醒酥麻与若隐若现的快感。


酒壶被提溜到甲板上,江澄低下头,和他忠心耿耿的仆人交换了一个酒味十足的亲吻。




“今年除夕一起过?”魏婴揽着江澄的腰,唇贴着那只染着薄红色彩的耳,被他含过的耳连眼泪了一层水色。


“除夕得回去。初二去看看姐姐和金凌,”江澄不自在地拢了拢身上的外袍,想不通为什么临近新年会被魏婴拐出来,在客栈呆了花间提壶后在晚上跑来游湖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……“你不一起?”


魏婴手上替江澄按揉着腰,力度适中,江澄感受舒适,本阖着眼帘闭目养神,却未得魏婴回复,眉心皱痕深刻。




“阿澄,下雪了。”魏婴忽的开口,原是外套细雪纷洒,天地间的喧嚣好像被远远隔开,只剩下一只船舫,只剩下他们两人,只剩下彼此相贴的灼热温度。


“魏长老,难道还没见过雪么?”江澄随意看了眼纱幕外,月悬柳梢,银雪漫天,料峭的寒和腰间手掌的滚烫对比鲜明。


魏婴:“宗主,所谓‘风花雪月’,现在有冬风肃杀,霜花傲放,细雪拂纱,银月一盏盛于杯中,何不……”


江澄忍不住抬脚踹了下抱着自己的魏婴,被为婴扣住了脚踝,江澄看着魏婴弯着的桃花眼,也终于随着带了一点笑意,调侃道:“魏长老倒是享受,花月春风,这寒风经过此处都变成了你的春风啊。”


“然也,宗主果然聪明啊,”魏婴喝了口旁边酒壶的酿酒,通过唇舌悉数送入江澄口中,微微的喘息声却如同燎原的大火,烧起滚烫而暖热的熏风,“恰是屠苏酒暖,有宗主共饮,实乃人生乐事。”







“明天回家,回了莲花坞。”


“好。我陪你守岁。”


“每年不都是这样么,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姐姐了。金凌不知道长高了没。”




“前些时日金子轩说师姐又怀了,明年就得准备准备了。”说着,魏婴轻声叹离开口气 “要是阿澄也能怀孕……嘿嘿,诶哟!”


江澄面无表情曲指在魏婴额前一弹:“要生你自己生,做梦醒了没?”




“没啊,”魏婴自然而然握住江澄的手,十指相扣,掌心相贴不留一丝缝隙,“阿澄,我心里很高兴。”



纵使天寒地冻,心里却还有温热,那并非灵力,并非任何人都能传输,只一人,魏婴心知肚明,那温热来自年少斜柳湖畔并肩而行的身影,来自来自此刻花月春风屠苏酒暖的合饮,来自江澄。那源头只是他江澄,只能是他江澄。




正是花月春风里,屠苏酒暖中,寒霜不欺雪,暗香绕心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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